如同诸多儒生在殿前触柱而死，如同后世陆秀夫崖山投海，方孝孺被腰斩后犹大骂朱棣不止。在后世看来，许多人或许都显得有些傻，觉得他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，但如果把儒家当成一项事业，终究是这些人才真正做了事情的，真正是为往圣继绝学。若说起来，真就是“死给别人看”。

沈石皱了皱眉头，目光在凌春泥的背影上看了片刻，当初在大风崖山中初遇她时，她还是和那个候家的私生子候远望在一起，此后冲突波折几番起伏，沈石杀死了意图抢掠自己的候远望，随后又救了凌春泥一次，最后则是在回城的路上，他从凌春泥口中得知了有关于高陵山中幽谷的事，包括候家私下里精英尽出的那次探险。

步入谷中，有一条幽静的小径，仿佛在花海之中开辟了一道裂痕，此处的依旧是长满着争先斗艳的各类花儿，而小径两边的花树，足足有四、五米之高，显然步行与花下，有种诗情画意之感。

海如月并没有躲闪，也没有飞的更高以求减缓石块的攻击。当她的身体刚升入三十米左右的空中时，身形突然掉转，背后双翼再一次合拢，龙爪在胸前相对，口中似乎说着什么，一个白色的光球悄然出现在双爪之中。背后的翅膀在一收之后再吃张开，而如月手中的光球也已经飘然而起，化为无数细小的光点融入了翅膀之中，下一刻，她的龙爪交叉收拢在丰满的胸前，而背后的双翼则煽动起来。

因为这些年轻甚至有些稚嫩的眼眸里，在兴奋之中，更深处呈现出一种对生命的淡漠，对下贱者的蔑视，对血腥味的变态喜爱。范闲是一个自幼接触死亡的人，对于剥夺他人的生命也不会觉得很恐怖，甚至会很平静。